叶息戎

犹如还在试图翻身的咸鱼……

©叶息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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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动物在那里】圣诞(GravesXNewt 清水一发完结)

对你们没看错,这是一篇圣诞贺文……

我真的文笔渣,超级渣,但是有些东西不写出来又觉得憋得慌。

如有不足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2017年,都要加油呀!


“平安夜,圣善夜!

万暗中,光华射,

照着圣母也照着圣婴,

多少慈祥也多少天真,

静享天赐安宁,静享天赐安宁。

平安夜,圣善夜!

牧羊人,在旷野,

忽然看见了天上光华,

听见天军唱哈利路亚,

救主今夜降临,救主今夜降临!

平安夜,圣善夜!

神子爱,光皎洁,

救赎鸿恩的黎明来到,

圣容发出来荣光普照,

耶稣我主降生,耶稣我主降生!”

 

男孩儿抱着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子慢吞吞地朝前走着,雪花大片大片的从天上飘落,沾在他的头发上。雪下得太大了,有些影响视线,男孩儿眯起了眼睛试图判断离自己住所所在的巷子还有多远。颂歌从温暖的教堂传了出来,人群密集的集会让男孩儿感到了一丝不适,他想加快脚步回家,但是却发现自己很享受这样的歌声——安宁祥和,一如他现在的生活,步伐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克雷登斯?你还好吗?”一个温暖的男声从他斜前方传来,“你出来的时间有点久了,我有点担心……今天雪下得太大了。”男孩儿抬头,一个穿着棕色大衣的男人快步朝他走来,显得有些气喘吁吁的,“斯卡曼德先生……抱歉,路太滑了所以我走的有点慢。”男孩儿磕磕巴巴的解释着,抬着眼睛看着纽特,唯恐对方会因此责怪他。“不,别道歉克雷登斯,你什么都没做错。你一定很冷吧?你出门的时候我都没注意到雪下的这么大,应该让你多穿一件衣服的……来吧,我能让你觉得暖和点。就是……回去别告诉帕西瓦尔好吗?”男巫师的语速有点快,但是大约是因为那独特的带着气音的发声方式,这一长串话也并不显得急促。说完之后他有些调皮的冲克雷登斯眨了眨眼睛,克雷登斯使劲儿点了点头。英国对于在麻瓜世界使用魔法的规定非常宽泛,格雷沃斯对此有些不满,但是纽特仍旧热衷于在各个地方使用自己的魔法来让生活变得更方便。

 

男巫看了看周围,这么大的风雪,大家要么挤在教堂里,要么缩在家里,路上的行人实在寥寥无几,即便有也只是埋头赶路,完全没有人注意他们。纽特掏出魔杖,敲了敲克雷登斯的头顶,克雷登斯立马感觉犹如一桶热水浇来下来一般,全身都变得暖和了起来。

 

“现在,我们回家吧。帕西瓦尔应该差不多回来了。”纽特走在克雷登斯身边,轻快地对他说道。

 

回到家的两人果然看到了正在准备晚饭的格雷沃斯,如果让旁人看到,他们绝对不会相信格雷沃斯也有如此居家的一面。纽特始终没有告诉过格雷沃斯,在他的印象里,格雷沃斯其实一直都是一个体贴而善解人意的人。但他却从未这样告诉过格雷沃斯。

 

他有的时候甚至有些厌恶不善言辞的自己,希望自己能把这些让他愉悦的情感吐露出来,至少能够和对方同等程度的表达自己的内心。但他就是做不到,仿佛大脑里面被人施了障碍咒一样,每当想说出来这些话的时候就会受到无情的阻拦,然后自己就会变得结结巴巴甚至格外沉默。在遇到格雷沃斯之前,纽特从未觉得自己拙于表达的性格会给自己造成困扰——他并不介意多花一些时间与那些可以与自己交流的生物在一起。但现在,他却觉得十分苦恼。就好比眼前这样——他看着格雷沃斯做好的饭,面对格雷沃斯那深情的眼神,能说出来的,却仅仅只有“谢谢”。

 

但他不知道的是,格雷沃斯已经学会了如何从他的举动中判断他的想法。格雷沃斯清楚地知道纽特对他的喜欢——看看那些细微之处吧,那些被照顾的格外鲜艳的花,他永远干净的魔杖,一件隐形兽的毛做的斗篷……说实话,格雷沃斯很享受这样的优待,他知道这是纽特独有的,认真表达爱意的方式。那些无需宣之于口的情感,那些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喜爱,都在这些细节里了。他怎么还会要求更多呢?他已经拥有了一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纽特。

 

晚饭后三个人照例去箱子里照顾那些动物们,等从箱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纽特和格雷沃斯对克雷登斯道了晚安,并且暗示了他明天一早记得看看床头的袜子,里面有可能会有圣诞老爷爷的礼物。而那一刻纽特也好格雷沃斯也好,都没有忽略掉克雷登斯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克雷登斯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挂在床头的袜子,很显然袜子里面也被施了伸展咒,不然不可能装下这么多东西——来自雅各布的和奎妮的一大盒面包糕点;来自蒂娜的一本《魔咒入门》;一大盒来自莫迪斯蒂的巧克力蛙——后来大家发现莫迪斯蒂身上也有魔法血统,但是还不到入学年纪所以没有魔法学校寄来的入学通知,现在被一家非常善良但是没有孩子的巫师家庭收养了;还有一把格雷沃斯给他买的彗星飞天扫帚;最后,袜子里只剩下一个细长的木质盒子,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是克雷登斯的手开始莫名的颤抖,仿佛他早已透过木盒看到了里面的物品。他拿着盒子坐在了床上,深呼吸了两下,然后才慎之又慎的打开了盒子。

 

一支通体黑色,在尾端雕刻了一只绝音鸟的魔杖安安静静的躺在黑色的天鹅绒垫子上。

 

盒子的盖子上还有一个小小的信封,克雷登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封——他甚至不敢用力呼吸——里面是一个简短的小字条,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致克雷登斯·拜尔本先生:九英寸半,黑荆木,绝音鸟羽。这是属于您的,独一无二的魔杖。奥利凡德。”

 

“我的,独一无二的。”克雷登斯低声重复道。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高兴的感觉,好像心脏被比利威格虫蛰了一下一样,又好像整个人都飘飘乎乎在云端上。他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明显地笑容,并放任自己开心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伸出了手,打算去拿魔杖。但就在要拿到魔杖的那一刻,克雷登斯从床上弹了起来,冲进了洗手间,仔细把手洗了一遍,然后才重新坐回床上。

 

他屏着呼吸拿起了魔杖。触碰到魔杖的那一瞬间,他的指尖泛过一阵微热,他甚至能感觉到魔杖在和他产生某种奇特的共鸣,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带着一种熟悉感。

 

“我猜你很喜欢你的魔杖?”纽特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克雷登斯回头,看到纽特站在门外面,带着那种惯有的,有些局促的微笑看着他。但是他并没有忽略纽特捏自己的手指的小动作——斯卡曼德先生有点紧张,而克雷登斯几乎是立马就意识到了这是为什么——对方很担心自己不喜欢这个礼物。

 

“是、是的,我很喜欢。谢谢您,斯卡……纽特。”克雷登斯激动得有些口齿不清,结结巴巴的向纽特道着谢。

 

“我很高兴你喜欢它。”纽特明显松了口气。他原本有些担心在那天的车站事件过后克雷登斯会对魔杖产生不好的印象,但看起来年轻人恢复的比他想象的要好。“克雷登斯,我能进来吗?”纽特站在门外询问克雷登斯。

 

“当然,请进来吧。”克雷登斯将纽特让进门的动作里第一次显得有几分主动。

 

“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纽特看着男孩儿的眼睛,用一种缓慢而认真的语气说道,男孩儿则努力让自己不要躲开对方的眼神,“我想教你控制你自己的力量,你愿意学习吗?”

 

克雷登斯惊喜的睁大了双眼,那双眼睛散发出欢欣的光。纽特注意到男孩儿比起以前木讷呆板的样子灵动了许多,更加符合他的年纪。

 

“是的先生!请您教我!”克雷登斯身体向前倾,急切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愿,一直看着他的纽特弯着嘴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门外的格雷沃斯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靠着门框打量着屋子里的两个人。他很清楚纽特的魅力,并不止一次的非常庆幸能有这样一个人陪伴在身旁。格雷沃斯依然清楚地记得自己刚被救出来的时候纽特隔三差五就给他寄回来的信件。很多人都以为是格雷沃斯主动联系的纽特,但真相却是反过来的。两个人之间的接触是由纽特开的头。他刚被救出来的时候纽特和克雷登斯已经在邮轮上了,但他还是写了封信让猫头鹰直接寄到了家里,礼貌地表达了自己的问候。信件里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真诚,字里行间全都是关切。格雷沃斯收到信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温暖的阳光,隐隐闻到泥土的味道。他幻想这就是属于青年人的味道。再然后一切就都很顺其自然了。他给纽特写了回信,感谢了他在纽约时对国会的帮忙,以及对他个人关心的感谢,并且在信末加上了“请代我问候你的哥哥”。这是他的一个小心机,他一直都知道斯卡曼德家两兄弟关系很好的事情,也许这样的方式可以让纽特对他更为亲近。而事实证明这一招很奏效。

 

两人书信往来了月余却不曾有机会面谈,但格雷沃斯作为一名优秀的傲罗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纽特的样子。很快地,他发觉自己无法离开这样的温热了,纽特独有的柔情让他开始厌恶自己那过分整洁、冰冷的公寓,他贪恋纽特所能带来的一切。于是他开始追求纽特,用一种安静温和的方式——托人帮忙打听那些纽特在信件当中提到的生物;当纽特提出要去一趟欧洲时找一些熟悉的朋友给纽特行一些方便……

 

帕西瓦尔·格雷沃斯的工作往往要求他刻意讨好一些人,跟政界的人来往不得不用一些手段确保双方的利益,当大家聚在一起攀谈的时候,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时间久了这仿佛变成了一种本能。他不得不这么做,但这不代表他喜欢。很快的,格雷沃斯发现自己在和纽特交往时自觉地放弃了这样的来往方式,他们之间变得更加简单而且直白。格雷沃斯单纯的希望纽特喜欢自己的礼物,为自己能够帮到纽特而感到情真意切的开心。他对纽特做的一切从来都不是经过那样的算计的。他不用考虑送这样的礼物是否体面,是否能代表国会或是格雷沃斯家族,也不用假惺惺地在礼物中附上一封满是溢美之词的信件。他第一次真正理解了所谓“爱与被爱同样幸福”的含义。

 

房间里的纽特还在低声和克雷登斯说着些什么,而格雷沃斯则决定转身去为准备午餐——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非常满足的笑容。

 

午饭过后纽特的家人前来拜访了三人,格雷沃斯注意到,即便是严肃到甚至有些刻板的斯卡曼德先生也会体贴的照顾克雷登斯的心情,大概这种东西就是流通在血脉之中的吧。斯卡曼德家人在晚饭过后礼貌地拒绝了格雷沃斯提出来的小住一晚的意见,返回了各自的住处。不得不说这一场见面比格雷沃斯想象的轻松多了(如果不考虑最后忒修斯对他如果胆敢背叛纽特的话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威胁的话),这是一场久违的,温馨的家庭聚会。仅此而已。

 

纽特打着哈欠朝房间里走去,而即将进门的前一刻格雷沃斯拉住了他的胳膊,并示意纽特抬头。对方照做了,他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丛槲寄生吊在那里。扭头,格雷沃斯笑得狡猾但也充满期待。

 

纽特跟着笑了起来,凑上去吻住格雷沃斯的唇。

 

“圣诞快乐,亲爱的。”


-【END】-

小记:多年前在教堂听过这首歌,后来认识的主教去了别的城市以及自己很忙的原因已经很久没去过了。今年圣诞路过教堂门口,依稀回忆起来那天的情形,猛然觉得纽特对于克雷登斯和格雷沃斯来说应该算是一种救赎吧,然后就有了这篇文……【我知道我话唠,大家打人不打脸谢谢】


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