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息戎

犹如还在试图翻身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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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Q】邦德的弹壳

日常不太甜的小甜饼一发完,对应上一篇Q的收集癖,上一篇的链接走这里: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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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在MI6有一个神秘的赌局,因为其历史悠久结局成谜所以被渐渐埋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很多年之后曾有年轻的特工或极客问起,前辈们总会点上一支意大利的雪茄,深深的吸一口,在尼古丁的焦味里眯起双眼,娓娓道来一段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往事。后辈们却一代接一代的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曾经有人试过追问其结局,但总是只能得到前辈们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和右手食指中指并起来微微一晃的一个手势。后辈们也就只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感叹那一段岁月的辉煌。

 

若真要说起来,其实开盘的人也并不能想到日后居然是这么个结果,毕竟当年每一个下注的人都曾经信誓旦旦。因为赌局内容并不复杂,硬要说的话其实连个赌局都算不上。

 

那个时候的MI6里的双零特工都是一水儿的单身汉,再怎么光鲜亮丽的外表也掩盖不了回家之后无人与他立黄昏,问他粥可温的孤独。可偏偏一众人里又出了一个詹姆斯·邦德,一个闲来没事儿就东撩西撩的双零特工。要说单有这么个妖孽也就罢了,偏偏这个妖孽还碰上了另一个妖孽——当年的军需官Q。此人身世成谜真实姓名成谜,整个人往那儿一坐,冷清的像是个移动硬盘。偏偏邦德还非喜欢撩拨他。

 

说来也奇怪,明明每次看见邦德往Q身边凑的时候Q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两个人就站在了一起,决定为闪瞎单身狗们的狗眼这一光荣事业加砖添瓦。一时之间搞的所有人都很懵逼,甚至包括他们的顶头上司M。

 

两个看上去就把不般配写在了脸上的人,日子能过多久呢?没人知道,不过也没人敢拿这个开赌局——他们这些人,过的都是吃了上顿未必有下顿的生活,伴侣之类的事情更是不会去多想。一来他们这个岗位本身就意味着一大堆保密协议,背着一堆这玩意儿怎么跟人过日子?二来也是不想耽误人家另一个的终身幸福。从来不敢多想以后的事儿,这好不容易内部能消化一对,其实众人心里也还是祝福的。但是这一点儿也不能影响那帮想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连赌局都开的别具风骚。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问了一句,“这俩人在一块儿,你说到底谁比较奇怪?”七嘴八舌没吵出来个统一意见,就开了个赌局。每发现邦德或者Q的怪癖就分别往一个玻璃罐子里扔个硬币。

 

Q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手里噼里啪啦的打着键盘,忽然之间想起了这一出,低着头闷闷的笑了。刚从医院回来的邦德整个人都还处在疗养阶段,每天吃着医生给开的药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Q笑,伸手一搭,环抱住了Q的腰。一双平日里犀利的不行的眼睛半睁半闭着,“笑什么呢?”Q把自己想到的事情讲给了邦德。对方听完也笑了笑,然后慢悠悠的开了口,“军需官大人不好奇吗?”Q顺着他一下一下的抚摸放松了背部的肌肉,回了一句:“倒是有一件事,好奇不好奇的说不上,但是很想问问它们的来历。”邦德拉过对方的手,像个骑士亲吻他的君主一般亲吻了对方的无名指——那上面环绕着一枚简单的银色戒指,“大人要问,小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Q抬了抬眼,将手从邦德哪里抽了回来,往床头柜一指,“那个小盒子里的子弹壳。我很想听听他们的来历。”

 

邦德安静了一会儿,安静的Q都怀疑邦德是不是不想说了,正打算开口放弃之前,邦德长臂一伸,拉开了抽屉,掏出了一个木制的小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十几枚各种各样的弹壳,随着邦德的动作轻轻一晃,互相碰的叮当作响。本是冰冷的杀气,偏偏衬得显出了几分异样的美感来。

 

邦德从床上坐直了身体,看着Q。Q低头看着那一盒的弹壳,皱着眉仔细辨认这每一种的型号。

 

“有这个习惯的人其实不是我,”邦德一只手按揉这Q的脖颈,一只手伸过去从盒子里捏起一枚弹壳来仔细打量了几眼,“教我开枪的那个人有这习惯。”那人教过邦德的东西太多,邦德忘了的也太多。半生的特工生涯下来,怎么瞄准怎么开枪已经自成一派,很难说得上是谁的徒弟了。偏偏他记得那个人随身携带着的一枚弹壳。那人告诉他这枚弹壳是他的第一枪的纪念品,得好好带着。

 

当时邦德并没太往心里去,心里还暗暗笑了一句,这玩意儿再怎么样也是个凶器,夺人性命的东西,随身带着,嫌命长吗?可偏偏那人运气好,硬是撑到了正式退休,后来每年过着领着退休工资悠哉养老的生活。还开了个ins的账号,每天在上面晒车色酒晒美人的。舒坦日子过了几年之后,鬼迷心窍的被一个超模给收拾了,居然老老实实的过起日子来。不怎么兴风作浪的老家伙在MI6成了个传奇,人人都羡慕得很。邦德没由来的就觉得跟那枚弹壳有关系。后来等到邦德作为007开了第一枪之后,鬼使神差的,他留下了那枚弹壳。

 

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其实还没丧心病狂到收集自己的每一枚弹壳,但是总有那么一些特殊的时候或者特殊的场合,邦德永远都不想忘记那一刻自己的,对方的模样。

 

邦德从背后环抱住了Q。Q身形消瘦,很容易给人一种瘦弱的感觉。但褪去那件厚厚的高领毛衣的遮挡,那人其实很是精壮,体力也好的超乎邦德的想象。邦德从里面挑出来一枚绿色的弹壳,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将它塞进了Q的手里,“这个,是我第一次自己开枪杀人的时候留下的。”

 

很难说是邦德天生心理承受能力强大还是准备工作做得好,开枪的时候邦德的手出奇的稳。那是他第一次单独行动,也是他第一次从狙击镜里瞄准一个人然后击杀。开完枪收工回家的时候,邦德看到了地上那一枚安静地躺在那儿的弹壳,弯腰捡走了、不留证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邦德恍惚想起了那个勉强可以称得上老师的人,一时之间有点鬼迷心窍,于是低头将地上的弹壳捡了起来。

 

Q眯着眼睛看了看,弹壳很轻巧,重量薄厚都很均匀,出乎意料的给人一种稳妥的感觉。这时邦德又拿起了另一枚弹壳,银色的外壳在阳光下反正冰冷的微光,Q忽然之间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一副眼镜,金属框架的,有点沉,放在床头上就泛着这么一种气息。

 

“这是天幕那次的子弹……我再次作为007的时候开的第一枪的子弹。”邦德整个人都贴在了Q后背上,温热的气息擦过Q的耳朵,痒痒的。“也就是我遇到你之后开的第一枪。”

 

彼时谁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个结局,两个在美术馆里针锋相对的人之后居然会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所谓命运,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Q从他手里拿过弹壳,上面还依稀沾染着邦德的体温,笑了起来“那把枪也好,配备的子弹也好,都是独一无二的,想找都找不出来。”那上面的每一根线条,都是Q的杰作。Q知道它的重量,知道它的弧度,知道它的直径,知道它从膛里冲出时的速度……Q唇边泛起了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很是得意。但随即,Q将弹壳放回了盒子里。他没打算听那么多,但他大概知道了邦德的心情。这就足够了。至于那些细节,每一个故事背后的那些美丽的,残酷的人,都无关紧要。

 

Q转身吻上邦德,吻得很认真。松开的时候Q眨了眨眼睛问邦德:“你下一枚要收集的,会来自哪里呢?”

 

邦德笑了笑,追上去问Q的唇,不作回答。

 

-【END】-